海德格尔是20世纪最重要且最有争议的哲学家之一,他的《存在与时间》也被公认为西方哲学史上最重要的哲学著作之一,直接奠定了其在哲学史上的地位。本书是对《存在与时间》的导读,作者提取书中最为关键的哲学概念,逐节进行分析与解读,进而把握海德格尔宏大而晦涩的哲学理念。书中重点探讨了:海德格尔著作的生成语境与思想背景;文本各核心章节的宗旨、内涵及学术影响;该著作的持久学术遗产与思想辐射。本书简洁明了、逻辑流畅,既是初次接触《存在与时间》读者的重要指南,也是理解海德格尔思想的工具书,对哲学和文化理论研究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
“劳特利奇哲学经典导读丛书”简介
“劳特利奇哲学经典导读丛书”精选多位影响西方思想进程的伟大哲学家,如笛卡尔、黑格尔、克尔凯郭尔、胡塞尔、海德格尔、维特根斯坦、德里达等的代表作品(《第一哲学的沉思》《精神现象学》《恐惧与颤栗》《笛卡尔式的沉思》《存在与时间》《逻辑哲学论》《哲学研究》等)进行导读。导读丛书作者及译者均为国内外相关领域的知名学者,不仅深入地探讨了这些艰深的哲学著作所包含的论点、思想和持久意义,丛书还总括了这些哲学家的生平及主要思想,并整合了其他相关研究文献,旨在为国内哲学专业学生及哲学爱好者深入学习及理解原著,并展开该哲学领域研究提供优良读本。
作者:S.马尔霍尔(Stephen Mulhall),生于1962年。英国牛津大学(新学院New College)哲学助理教授和哲学学会会员。主要研究领域为现象学、存在主义哲学以及哲学史。
译者:亓校盛,曲阜师范大学教师,北京师范大学哲学博士,研究方向为教育哲学、美育。译著有《教育的终结》等。
第一版序言
第二版序言
导论?海德格尔的计划
存在问题
重提存在问题
此在的优先性
哲学、历史和现象学
结论:海德格尔的设计
第一章?人的世界:怀疑主义、认识和中介
笛卡尔的批判(第12—13节)
世界的世界性(第14—24节)
第二章?人的世界:社会、自我和自我–阐释
个体和公众(第25—27节)
激情和筹划(第28—32节)
第三章?语言、真理与实在
语言:命题与话语(第33—34节)
实在与真理(第43—44节)
第四章?第一部分的结论:日常生活的神秘性
沉沦于世(第34—38节)
畏与操心(第39—42节)
畏、怀疑主义和虚无主义
第五章?世俗化的神学:有死性、罪责和良知
死亡和有死性(第46—53节)
附录:海德格尔和克尔凯郭尔
罪责和良知(第54—60节)
《存在与时间》的证明
第六章?海德格尔的修正:时间作为人的视野
有死性和无性:人的有限性的形式(第61—62节)
哲学的完整性和本真性(第62—64节)
操心的时间性:被抛的筹划(第65—68节)
操心的时间性:在世界-之中-存在(第69 —70节)
重复和筹划(第71节)V
第七章?命运和天命:人的诞生和时间简史
历史和历史性(第72—75节)
历史的教训(第76—77节)
论时间之中的存在(第78—82节)
第八章?第二部分的结束:哲学的结局
——《存在与时间》的视野
人的存在与一般的存在问题
参考文献
索引
译后记
第二版序言
从我写作这本书的第一版开始,已经十多年过去了。从那以后,我一直在思考海德格尔的哲学著作,特别是《存在与时间》。尽管我一直认为我最初对《存在与时间》的阐释在某些基本的方面还是正确的,但是我渐渐认识到,许多也许需要更加充分地探讨或进行争论的问题,在当时都被错误地忽略了。
首先,我现在认识到,我最初对海德格尔在《存在与时间》第一部分中对怀疑主义的处理所做的分析,非常不完整。在第一版中,我把重点放在找出海德格尔自己的理由上,他认为,把此在恰当地理解为在–世界–之中–存在(Being-in-the-world),可以揭示出怀疑主义在本质上的空洞性,这将使怀疑主义变得不可理解,从而洗刷掉哲学在事实上不断徒劳地驳斥怀疑主义这个耻辱。近来我认识到,《存在与时间》中的这个论证借助于另一个更隐蔽但也更根本的论证获得了平衡。这取决于对怀疑主义的看法,怀疑主义能够被认为不仅具有某种公认的认识内容或目标,而且(按照海德格尔自己的分析,伴随着任何一种领会的模式)具有某种具体的情绪或者情调模式—焦虑或畏的情绪。海德格尔在第一部分中认为,畏能够让此在从常人的迷失状态中超拔出来,达到对自身、世界和存在的本真把握。由此,似乎可以推出,哲学上的怀疑主义本质上就能够揭示出此在存在以及存在本身的关键维度。因此,海德格尔要在哲学中重新恢复存在的意义问题,就不能避免把怀疑主义当作一种本质因素来看待。
其次,我更加清楚地看到,海德格尔在《存在与时间》的两个部分间所构造的关系的独特性和极端重要性。第一部分的分析忽视了此在的存在在整体性上所具有的一个根本性质—此在和自己的终结的关系,第二部分的论证由此开始。最终,这涉及此在和它自身的无性(nothingness)的多重决定性关系,因此更一般地涉及和否定(negation)或空无(nullity)的多重决定性关系。在海德格尔讨论此在的良知的时候,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到,第二部分想把第一部分相对随意地提出的一个断言的内涵充分挖掘出来。这个断言就是从本质上说此在的存在在世界中是不安分的,不在家的(not-at-home)。现在,我把这一点看作是此在不能够或没有能力和自身保持一致。因此,这反过来也表明海德格尔通过此在的非本真性所意味的东西正是此在为生存所付出的各种努力,好像它在生活中确实保持着自身的一致性,好像它在生存论上的潜能和它生存的现实性是一致的。因此,本真性就是指此在以与自身在本质上就不相一致的方式生活着的这样一件事情。相应地,任何对此在存在的本真分析都必定显示出在保持自我一致性方面的类似失败。这种分析的结构和形式必定反映出这样一个事实:对此在存在的任何描述必定显示出自身的不完备性以及自身所具有的无法根除的因缘(reference),这种因缘超出此在的把握范围,从而也超出描述自身可把握的范围。
现在,我将坚持认为这正是第二部分在和第一部分的关系中所起的作用:前者完全是用来动摇我们对后者的信心,消除我们或许有点过分的满足感。我们非常满意地认为第一部分在结束时真正完整地描述了此在的存在(从操心的角度),不管这种描述多么具有临时性。换句话说,第二部分确实不是(或确实不仅仅是)对那些在第一部分中确立起来的结构的进一步探索;它也努力揭示出那些结构在事实上显示此在的本质依赖性的方式,此在在本质上依赖于那种超出它自身的局限,特别是超出它自己的理解范围的东西。人们可以说,第二部分保证了《存在与时间》作为一个整体确实和自身不完全一致,因此《存在与时间》就满足了它为本真性所确立的标准。
如果这种看法是正确的,那么就不能简单地认为第二部分只是多少关注一下伦理学和神学中的边缘问题—在本质上可被认为属于海德格尔现象学的生存论领域。尤其是,认为仅仅局限于第一部分的材料(就像休伯特·德赖福斯[Hubert Dreyfus]非常有影响的评注《在世界之中存在》1 实际上所做的那样)就能对整本书的核心思想做出概括的想法,完全站不住脚了。单单对这一事实的恰当理解,就将从根本上使英美哲学界接受海德格尔早期思想的方式成为问题。它也将阐明在什么程度上《存在与时间》预先洞见到了海德格尔在20世纪30年代初关于存在与“无”(the nothing)的内在关系所提出的一些论断(例如,在他著名的就职演讲“形而上学是什么?”1 中)。有些论断预告了在他的思想中将发生一个根本的转向。因此,它将大大地改变我们对海德格尔早期著作和萨特的著作间的内在关系的理解和认识;因为,对“存在与时间”的意图,如果这种理解方式是正确的话,那么以“存在与虚无”为书名的那本书或许看起来要比通常所假定的情况更加接近它那已得到公认的 来源。
本书第二版的出版给了我一个机会,使我能够按照我关于《存在与时间》的思考中的这两个主要转变,来修改我的整个评注。这意味着第4、5和8章要进行大幅度的修改和扩充。第6和7章的许多细节也需要做一些细微但却非常重要的改动,以便和把第二部分看作一个整体的新的观点相协调。我也利用这个机会纠正了书中的许多小错误和不足之处,但我认为这些修正几乎总是行文风格方面的问题,而与内容无关。这样一来,这一版最终就和第一版在文本方面有了很大不同。但这些不一致的地方,事实上却是直接从我最初阅读《存在与时间》时所强调的重点中产生出来的,显然也是从《存在与时间》的坚持中产生出来的。《存在与时间》坚持认为:海德格尔对此在的生存论分析所取得的成果,必然适用于它的作者及其哲学活动,因此这些成果将直接影响海德格尔关于那些标准以及转变的思考。他的作品必定要以那些标准来衡量自身,《存在与时间》也必定打算对它的读者施加影响,使之发生转变。在这种意义上,我相信这本书的第二版在本质上比第一版更为本真。
S. 马尔霍尔
牛津大学新学院
2005年1月
马尔霍尔的文本在阐释方面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阅读《存在与时间》让人望而生畏。那些打算初次阅读《存在与时间》的人,将会深深地喜欢上这本书。
——《英国现象学学会会刊》
“劳特利奇哲学经典导读丛书”对哲学史上重要的哲学著作进行深入浅出的全面解释,中文版由国内著名专家翻译,译文可信,流畅可读。这是一套供研究者、学生和爱好者阅读思考的优秀读物。
——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 赵敦华
劳特利奇出版社出版的哲学导读丛书选择了最为经典的哲学著作,其中每部著作都是由具有丰富的教学经验并对该原著具有精湛研究的哲学家撰写的,因此值得每一位想要深入理解哲学经典的读者阅读。
——浙江大学哲学系教授 徐向东
海德格尔是20世纪最重要也是最有争议的哲学家之一。萨特的存在主义、伽达默尔的解释学理论和实践、德里达的解构主义等都从海德格尔的思想母体中成长起来;文学批评、神学以及心理分析等相关学科也都受到海德格尔的重大影响。
《存在与时间》这部著作是海德格尔哲学思想最系统的表述,此书也是西方哲学史上最具影响力的著作之一,其影响力遍及存在主义、形而上学、后现代主义等诸多领域,但其复杂和艰深的文风对初次接触的读者构成了巨大挑战,无法深入了解。《海德格尔的〈存在与时间〉》为这部经典著作提供了系统的解读路径,其目的就在于对它的结构提供一种清楚明白的概述,阐明它潜在的假设,理清它那深奥的术语,并勾勒出它内在的发展逻辑,重点探讨以下维度:
· 海德格尔著作的生成语境与思想背景。
· 文本各核心章节的宗旨、内涵及学术影响。
· 该著作的持久学术遗产与思想辐射。
本书紧密贴合《存在与时间》原著行文脉络,既是哲学专业学子的必读指南,也为所有希望理解这部经典著作的读者提供了绝佳的入门阶梯。本书译者亓校盛贡献了精湛翻译,帮助哲学研究者和爱好者更好地理解海德格尔这一哲学巨著。
沉沦于世
(第34—38节)
作为共在,此在通常在常人的存在中维持自身。因此,我们关于此在的此之在的日常模式的问题,其实就是追问常人自身如何从展开状态的角度来显示自己。海德格尔的回答集中在三种现象上面:闲谈、好奇和两可。
“闲谈”是在日常的语言交流中显示出来的可理解性的形式——平均的可理解性。所有的交流必然都涉及一个对象(所谈及的东西)和关于它的断言。在闲谈中,我们对那个断言的关心胜过了对它的对象的关心。我们不是努力寻找通达对象本身的方法,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在关于对象的断言上面,仅仅因为这个断言被说了出来,就把所说的东西看作是理所当然的,并把它继续讲下去——传播这个断言,允许它扭曲我们对对象的谈论,等等。因此,我们就和表面上的交流对象失去了联系;我们的谈论没有根据。无论谈论什么,我们看起来都能非常轻松地理解。这必然使我们认为自己能理解一切事情。即使当我们恰好不能理解的时候也这样认为。通过表明这样的彻底的理解,闲谈遮蔽了它的对象,而不是揭示出了它们,它也遮蔽了未来对它们进行研究的可能性。因此,一种非个人的无根据的理解(常人的理解)支配着此在与世界和他人的日常关系。
一种无根据的对世界的理解脱离了任何能够使此在关注它身边的对象的具体工作。这种理解倾向于远离上手的东西而朝向外来的、陌生的和遥远的事物。如果它关注的焦点是新奇的事物,那么它最初的关切指向的就是该事物的新奇性。它寻求新的对象,不是为了在它们的实在中把握它们,而是用它们的新奇性刺激自己,以至它越来越快地寻求那种新奇性。简言之,此在变得好奇:由于被新的可能性吸引而分散注意力,它越来越短暂地逗留在任何既定的环境中;它到处漂流,不在任何一地逗留。由于此在彻底脱离自己的环境,它不能够区分真实的理解与假冒的理解:当深刻的真实的理解看起来非常奇怪并遭到排斥时,肤浅的理解受到普遍推崇。这种模棱两可不是任何假定的个体有意为之的目的;但是,在一个公共世界中,由于受闲谈和好奇的支配,这种两可性渗透了此在总是已经发现自己被抛入其中的理解,渗透了它从同代人和自己的文化中继承来的遗产。
这三种相互关联的生存论特征揭示了属于此在的日常状态的一种基本的存在方式——沉沦:
这个名称并不表达任何否定的评价,而是被用来意指: 此在首先和通常就处于它所操劳的“世界”当中。这种“消融于……”通常都具有在“常人”的公开性中失去存在的特征。首先,此在在沉沦中与作为本真的自我能在相分离,然后沉沦于“世界”之中。
(《存在与时间》,第38节,第220页)
简言之,此在平均的日常展开状态是非本真的。由于此在消融于“常人”之中,它就远离了任何对它的世界的真正操劳以及对它的同代人的操持,它也远离了任何真正的自我理解——对自己的与某一个常人所有的那些可能性正相反的真正的可能性的理解。这种远离真实的自我理解的沉沦渗透了此在的哲学活动以及它的日常生活。的确,沉沦构成了海德格尔对以下事实的最核心的解释:那种本质上就对自己的存在有所领会的存在者,仍然秉承了全面压制任何对人的存在方式的真正理解的哲学传统。在前面,我们看到哲学家们倾向于使用更加适合于描述存在者的术语来阐释此在的存在。我们也看到这种对现成范畴的误用非常自然地既出现在我们的实际工作的前理论的关注投入中(当对象处在引诱人把它们当作什么东西来理解的上手状态时),也出现在理论思考的特殊情境中(对象和人完全脱离它们的世界而出现)。此在内在的社会性和它迷失于“常人”中的倾向进一步表明,一旦这样的错误阐释在哲学文化中确立起来,新时代的哲学家们将倾向于毫无置疑地把它们作为不言而喻的真理,作为每个人都知道的常识接受下来。那些一直都偏爱更加新奇的理论建构的哲学家们拒绝接受被当作常识的东西。他们复杂的理论建构使那些喜欢新奇和高级事物的人们感到兴奋。现在,我们能够看到,这些哲学家们仍旧被常人世界的一致性幻觉所束缚。这样的哲学倾向背离了本真的自我关切和自我关 系,是更具普遍性的沉沦的征兆。就像在人类活动的其他模式中一样,哲学家们变得沉迷于平均化的日常世界,因为他们失去了自身,失去了对他们有一个可以失去的自我的意识。
但是海德格尔并没有仅仅宣称:沉沦是一种普遍性的现象——人类文化的任一方面总是有沉沦的倾向。他也强调它的普遍性(无所不在性)不是偶然的(特别是它的影响在哲学传统中的支配地位)。因为,如果沉沦和此在在“常人”中的消融具有内在的关联,它必定也如同常人自身一样是此在的存在论结构的一部分,但却是“此在自己所具有的明确的生存论特征”(《存在与时间》,第38节,第220页)。在–世界–之中–存在的存在论结构并没有使本真性变得不可能。但它们也没有留下在哪些具体的存在者状态中,此在在完全开放中找到自身这个问题。如果此在总是被抛入这样一个世界:它的角色和范畴内在地以一种非个人化的方式建构起来,闲谈、好奇和两可在其中居于支配地位。那么在常人自身中的消融使此在失去自己的立场。它或许能找到自身,但只能从原初的消失状态中重新发现自身。在这种意义上,本真性总是涉及对非本真性的克服。“在沉沦中,作为事实上的在–世界–之中–存在的此在本身就是那种它已经由此脱落的东西。”(《存在与时间》,第38节,第220页)此在发现自身被抛入其中的那个世界本质上就倾向于诱惑它从自身脱落(疏离自身)。在那种沉沦状态中,在那种沉沦状态固有的两可性中,普遍存在着一种假定:此在的沉沦状态实际上是完全本真、完全真实的。因此,常人世界使此在镇定下来,但这种镇定作用在疯狂的活动中表达出来。此在在好奇心的驱动下不断地寻求新奇和陌生的东西,从而不断地和周围的环境以及自身相疏离——一种自我异化,有时以由好奇心驱动的持续不断的自我分析的形式表达出来。这也适用于此在的哲学活动:哲学传统在自我理解方面所犯的各种错误完全由这种更具普遍性的人的状态的征兆确定下来。
简言之,此在的日常状态(在哲学中和与哲学无关的)是此在发现自己被抛入非本真性中的状态:“此在的事实性状态是这样一种状态:只要此在是其所是,它就仍处在被抛状态并被卷入常人的非本真状态的混乱之中。”(《存在与时间》,第38节,第223页)它能获取本真性,但是当它努力时,本真性仅仅是在沉沦中抓住日常性的一种变式(《存在与时间》,第38节,第224页)。从存在论上来讲,本真性是非本真性的一种变式。
——节选自S.马尔霍尔著,亓校盛翻译,《海德格尔的〈存在与时间〉》,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25年6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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