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板块图书分类品牌系列获奖图书图书专题新书上架编辑推荐作者团队
寻蜀记——从考古看四川 萧易 著
十九次与《中国国家地理》同行的发现之旅,一部在脚下遗迹与千年文明间切换的蜀地史。十九次与《中国国家地理》同行的发现之旅,一部在脚下遗迹与千年文明间切换的蜀地史。
ISBN: 9787559830623

出版时间:2021-01-01

定  价:78.00

责  编:邹湘侨 唐燕
所属板块: 社科学术出版

图书分类: 历史地理

读者对象: 大众读者,历史、地理爱好者,考古爱好者

上架建议: 历史 文博类
装帧: 精装

开本: 32

字数: 317 (千字)

页数: 388
图书简介

作者萧易跟随《中国国家地理》进行考古之旅,选择了四川近年来具有代表性的考古发掘以及荒野田畴的遗址,时间跨度从新石器时代到清代,集结19篇文章,汇成《寻蜀记》。这之中,不仅有耳熟能详的三星堆、金沙遗址,也有诸多难得一见的的现场见证(如蒲江船棺、江口沉银),还有大量文物出土和遗址留存(如汉阙、龙桥群)。从微观的角度,一一呈现并解读出汉代的石阙、唐代的石窟、宋代的古城、明代的陵墓、清代的建筑……这些文物串连起来,形成一部可以触摸、踏访的历史,从而以考古的角度呈现了四川的历史与沿革,展现四川丰富、深厚的人文历史。

作者简介

萧易,1983年生于江苏扬州,2005年毕业于四川大学中国语言文学基地班,现担任《天府广记》杂志主编,《中国国家地理》《南方周末》等专栏撰稿人。曾出版《古蜀国旁白》《唤醒纵目神》《纵目神时代》《金沙》《知 ? 道——石窟里的中国道教》《影子之城?梁思成与1939/1941年的广汉》等专著。

图书目录

先 秦

纵目之神 三星堆的青铜时代

金沙遗址 沉睡千年的古蜀王都

载魂之舟 追寻开明王朝的背影

西风残照 汉家陵阙

秦 汉

合江金棺 汉代生命与死亡的画卷

东汉丹青 中国南方最早的壁画墓

盐源笮人 影子武士

安宁河畔 叩响大石墓中的邛人

南北朝

梵音缭绕 从成都步入“南朝四百八十寺”

唐五代

蓝本之谜 巴蜀大佛多

和陵风云 孟知祥和他的后蜀

宋 代

泸州宋墓 雕刻在石头上的南宋

西蜀梦华 中国宋代金银器第一窖藏

方山为城 四川盆地的南宋城堡

明 清

报恩古寺 皇宫、寺院与家庙

龙隐西南 中国最大的明清龙桥群

江口沉银 八大王的藏宝图

盐亭字库 书写在塔上的文字信仰

附 出土文物在哪里

跋 知易行难

序言/前言/后记

微观的四川

萧易

公元前316年,秦惠文王遣大夫张仪、司马错率兵伐蜀,蜀王败绩,后为秦军所杀,古蜀国就此覆灭。亡国阴霾下,古蜀国王公贵族何去何从?

大约汉代的一天,大鸿胪荆文君在府上遭遇飞来横祸,在宫中出任黄门侍郎的儿子荆中,因事得罪皇亲国戚,罪该当诛。皇帝念在荆文君昔日平定羌人有功,且年事已高,这才赦免了荆氏的死罪,令其举家流放至蜀地。

中大通五年(533)正月十五日,上官法光之妹令玉尼去世,崇信佛教的上官法光找来工匠,为亡妹开凿了一龛释迦像,希望她能往生净土,也将一家老小的形象留在了佛龛背面。

宋端平年间(1234—1236)的一天,成都府彭州城,夜深了,董宅的灯还亮着,董家上下面色凝重,听说蒙古人从大散关打来,恐怕不久便打到彭州,倘若蒙古人进城,不但家中的金银器难保,连性命都难以保全。董家人商量再三,决定将金银器挖坑埋藏,暂避风头,尔后踏上了流亡之路。

明正统三年(1438),宣抚司佥事、昭信校尉王玺,领着龙州城的番人远赴京师,例行朝拜、进贡,并向明英宗递上了意图创建报恩寺的奏折。两年后,王玺在龙州城中修建报恩寺,将朝廷的恩泽如同雨水一样洒在王国的边陲。

清道光二十年(1840),梓州盐亭县乡绅倡议重修莲池寺前字库塔,乡绅的倡议得到耆英、文生的响应,耆英蒲思儒捐钱四百文,文生王德炳、王德洋共捐钱四百文。

战国年间的开明王族,汉代的荆氏家族,南北朝的上官法光,宋代的董氏家族,明代的土司王玺,清代的耆英、文生……他们的故事,或隐藏在地下的墓葬、窖藏,或铭刻在地上的石窟、碑刻,不见于史料记载,也并非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倘若不是因为这些遗址,我们或许很难知道其名字,以及伴随他们的流亡、离愁、死亡、恐惧、信仰。

在荆文君、上官法光、董氏所处的时代,他们的生活,或许与身边的蜀人别无二致;而今日,他们的故事,却成为后人解构历史的标本。拿董家来说,1993年,董宅的珍藏在一次施工中被发现,这便是著名的彭州西大街金银器窖藏。窖藏共出土了350余件金银器,包括金菊花盏、金瓜盏、凤鸟纹银注子、银梅瓶、金钗、金簪诸多类别。八百多年前宋人精致奢华的生活,重现于世,验证了《东京梦华录》《武林旧事》中关于宋人喜好金银器的记载。南宋末年,蒙古入侵巴蜀,四川州县大多被攻破,无数蜀人踏上流亡之路,董家的遭遇,恐怕也是千万悲剧之一。

这些名不见经传的蜀人,给了我全新的角度。我们熟悉的历史,往往是通史的书写方式,比如汉朝,从公元前202年到公元220年,延续四百余年,它的历史,却被缩略在《汉书》与《后汉书》中,就连位列大鸿胪的荆文君,都未能留下只言片语。史学家分配给蜀地的章节,就更为有限了,直到今天,我们对汉代蜀地的了解,也只是停留在“列备五都”“锦官城”“文翁兴学”“文君当垆”几个关键词上。

可以想象,大汉王朝的每一个郡,每一个县,每一个乡村;每一年,每一天,每一刻,都有无数故事发生,只是未进入史学家的视野,自然也就鲜为人知了。从20世纪50年代开始,为数众多的考古发掘,让我们得以有机会管窥这个庞大帝国的细节。就汉代而言,四川就接连发现了绵阳双包山汉墓、成都老官山汉墓、德阳塔梁子壁画墓、安宁河流域大石墓等,而在山野林间,汉代崖墓更是密如蜂巢,其数目何止万计。

1993年,绵阳市涪城区磨家镇双包山发现一处大型西汉木椁墓群,墓中出土了包括经脉漆人在内的大量漆器,墓主身份极为高贵,当在列侯之上;2012年的成都老官山汉墓,不仅出土了蜀锦织机模型,还有诸多医简,其中部分医简上多次出现“敝昔”名称,古时“敝昔”通“扁鹊”,医简可能属于失传已久的扁鹊学派;塔梁子壁画墓的主人,则是昔日获罪西迁的荆氏家族,荆文君子孙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生活,也把中原地区流行的壁画带到了蜀地。

大汉王朝的边陲,北方丝绸之路沿途分布着楼兰、龟兹、乌孙、焉耆等诸多古国,而在西南,昆明、邛人、笮人、滇人、夜郎等部族,则分别把持着广袤的土地。此前,我们对于这些部族的了解,来自司马迁的《史记?西南夷列传》:

西南夷君长以什数,夜郎最大;其西靡莫之属以什数,滇最大;自滇以北君长以什数,邛都最大:此皆魋结,耕田,有邑聚。其外西自同师以东,北至楪榆,名为巂、昆明,皆编发,随畜迁徙,毋常处,毋君长,地方可数千里。自巂以东北,君长以什数,徙、笮都最大;自笮以东北,君长以什数,冉駹最大……

自20世纪50年代以来,《史记》中的“西南夷”陆续在考古发掘中得到证实,那些消失的部族,向后人展示着自己的战争、外交,乃至对死亡的态度。安宁河流域矗立着两百余座大石墓,由重达数吨、数十吨的巨石垒砌而成,墓中尸骨累累,史前的邛人部落对死亡极为敏感;笮人则是些狠角色,老龙头墓地出土了大量青铜兵器,有意思的是,滇人的编钟、铜鼓,昆明人的双环首剑、臂甲,蜀人的三角援戈、巴蜀图语带钩都在墓地出现,史前的笮人还是些做生意的好手。

这些汉代的遗迹、墓葬,让我们得以接触汉代蜀人的鲜活生活,倘若串联各个时期的遗址,也就翻开了一部史书外的历史:先秦时代的宝墩古城、三星堆青关山遗址、金沙遗址、蒲江战国船棺葬,南北朝的万佛寺遗址,唐代乐山大佛与它的“兄弟们”,宋代的泸县宋墓、彭州金银器窖藏,明代王玺家族的报恩寺、张献忠江口沉银,清代盐亭的字库塔……

在《寻蜀记》中,我选择了一些四川近年来具有代表性的考古发掘,以及荒野田畴的遗址,试图从微观的剖面,解读蜀地历史——它的主角,大多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它的故事,来源于某些被史书遗忘的片段。

编辑推荐

《寻蜀记》有两个有趣的点,一是“知行并用”,作者足迹几乎遍布巴蜀,一方面让人领略到巴蜀历史遗产的丰厚博大,一方面是脚下功夫的真诚,“上穷碧落下黄泉,动手动脚找材料”;一是“透物见人”,用细腻的笔触,勾勒这些文物估计背后的历史故事和人物命运浮沉:壁画墓中,描绘着荆氏家族的迁蜀史;金银器窖藏,淹没了董姓人家避难的流亡之路;钓鱼城遗址,蒙哥折戟,还原金庸《神雕侠侣》大战襄阳城的故事原型;江口沉银遗址,张献忠江底埋藏财富的背后,是一出出悲剧……现场空间和历史时空的交织,身临其境,见证着裹挟历史洪流下细节深处的巴蜀历史。

精彩预览

《江口沉银 八大王的藏宝图》(节选)

锦江“锢金”,八大王的障眼法

自古以来,张献忠的宝藏吸引着历代寻宝人。民国二十七年(1938),成都锦江淘金公司门口贴出一纸公告,招募泥工、木工、石工、杂工,到锦江寻宝,消息一传出,应征者有如过江之鲫。

锦江淘金公司手中握有一张清代藏宝图,画图的是一个当年侥幸逃脱的石匠,藏宝图几经辗转,落在贡生杨白鹿手中,后由军阀范绍增(即著名的“傻儿师长”)出面协调,成立锦江淘金公司,开展打捞事宜。藏宝图显示,宝藏在望江楼一带,以石牛、石鼓为记号。

这年秋天,工人挖土时突然听到金属与石块的撞击声,挖出来一看,原来是头硕大的石牛,公司从国外进口的金属探测仪,也“唧唧”地提示石牛底下埋着金属。自古以来,成都就流传着一个令人为之疯狂的民谣:“石牛对石鼓,银子万万五,谁人识得破,买尽成都府。”石牛现身后,公司当即召开紧急会议,定购大批箩筐、扁担,并购置起重机,宝藏一出土,就组织人力搬运,直接存入银行。

然而,就在全成都皆以为宝藏就要水落石出之时,几天后,工人挖出的却是三大箩筐铜钱,由于长年埋在水下,早已锈蚀粘连,再往下挖,金属探测仪再无反应,寻宝行动最终草草收场。那头石牛,至今还在望江楼公园日复一日地守护着那批从未露过面的宝藏。

张献忠锦江“锢金”,《蜀碧》所载颇为详细,锦江淘金公司也挖出了石牛,可见“锢金”确有其事,为何挖出的却是三大筐铜钱呢?张献忠爱财如命,且行军打仗粮草、军饷处处要钱,加之已在江口折损了大半,是断然不会将银子埋入锦江的,之所以来这一出,恐怕是想在日后逃亡途中少些阻力而已——兵不厌诈,觊觎财宝的人都把目光投向锦江,他才能溜之大吉。对此,清人刘景伯在《蜀龟鉴》中的论述倒是一语中的:“急于捞金,而缓于追贼。”

冰山一角,江口频现八大王珍宝

无独有偶,江口镇自古也流传着一首相似的民谣:“石龙对石虎,金银万万五,谁人识得破,买到成都府。”如果说锦江“锢金”还只是传说的话,江口却屡现奇珍。当年剿灭张献忠后,杨展见渔人在水中打捞金银,当即令士兵打捞江中珍宝充作军饷,从此雄霸一方。清乾隆五十九年(1794)冬天,有渔人网到刀鞘,四川总督孙士毅派人打捞数日,“获银万两并珠宝玉器等物”。

在江口镇,老百姓对此早就见惯不惊了,渔民在岷江中张网捕鱼,常常能网到银锭、戒指,夏天孩童下水洗澡,一个猛子扎下去常能摸出耳环、手镯。史书中张献忠与杨展在江口鏖战,遗留下无数金银的传说,可能由来非虚。

江口沉银的消息越传越广,无数盗掘者利用专业水下工具夜间潜入江底,希冀着能获得八大王的珍宝。2016年10月,一个70余人的文物贩卖团伙落网,追缴回来的不乏虎钮金印、金册、银册、金锭、银锭、“西王赏功”钱币等珍贵文物。

虎钮永昌大元帅金印,印面为九叠篆阳文的“永昌大元帅印”,印台阴刻“永昌大元帅印 癸未年仲冬吉日造”字迹。(图18-3)永昌是李自成年号,李自成并未来过四川,这枚金印是如何沉入江口的呢?答案或许是张献忠的嫉妒之心。张献忠与李自成曾一同投在闯王高迎祥旗下,高迎祥被明军杀死后,李自成继任闯王,张献忠对此心存芥蒂,他称帝后出人意料地选用了李自成的“大顺”为年号,似乎想与李自成一较高低。不知这枚金印,是否也是这种扭曲心态的写照?

一枚金锭的表面,“长沙府天启元年分岁供王府足金五十两正,吏杨旭,匠赵”题记清晰可见,这是长沙府进贡给王府的黄金,也是中国已知金锭中体积最大的一枚。(图18-4)此外,“册封荣定王世子朱常溒为荣王”金册也在盗掘中露面,朱常溒于万历四十年(1612)袭封荣王,张献忠入湖南后曾洗劫荣王府,金册可能也是此时被带到了四川。

鉴于江口沉银遗址已被盗掘,且暴露了许多高规格的精美文物。2016年11月,四川省考古研究院联合国家文物局水下遗产保护中心、彭山区文物保护管理所,对遗址进行抢救性发掘。江口沉银遗址保护范围南至岷江大桥南1000米,北至两江汇合处向北500米,南北外延500米,面积约100万平方米,本次发掘面积约2万平方米。围堰既成,几十台抽水机日夜不停地工作,围堰里的水位越来越低——1646年的那场鏖战以及张献忠的宝藏,似乎就快水落石出了。

三万余件文物,每一件背后都是一出悲剧

我来到江口沉银遗址时,围堰里的江水已被抽干,裸露出大片的砂石,工人将砂石一筐筐运送到遗址中央的筛石机旁,对砂石进行筛选,许多指甲盖大的碎银就夹杂在砂石中。明人生活中常用碎银,这在成书于明代的《金瓶梅词话》中便可见一斑,第五十六回“西门庆捐金助朋友 常峙节得钞傲妻儿”里,西门庆便叫书童:“去对你大娘说,皮匣内一包碎银取了出来。”

随着砂石被一筐筐担走,河床地下3米的鹅卵石与泥沙之间,八大王的珍宝开始现身,再往下挖便是江底鲜艳的红砂岩。考古工作者拎着塑料口袋,仅仅一个上午,就获得了“西王赏功”银币、银簪、金戒指、银锭、铜钱等十多件文物。两天后,一页珍贵的金册也被发现,拭去上面的泥污,一行楷体小字显露出来:“维嘉靖二十三年岁次甲辰十二月……皇帝制曰:朕惟太祖高皇帝之制,封律诸王以荣藩屏,必选贤女以为之配,荣……”金册里的荣王分封在湖南常德,金册是明朝册封荣王某位嫔妃的。明王朝册封藩王、郡王以及妃嫔均要使用金册、银册。有意思的是,本次发掘还发现了张献忠称帝后册封嫔妃的金册,张献忠革了明朝的命,却换汤不换药地照搬了明朝礼制。

因为这次发掘,临近的江口崖墓博物馆已成为临时指挥中心,保险柜摆满了小小的储藏间。经过三个多月的水下考古,这片水域已发现30000余件文物,包括“西王赏功”钱币、金册、银册、银锭、戒指、耳环、发簪,以及铜锁、钥匙、秤砣、瓷碗等生活用品,其出“水”文物种类之丰富、级别之高堪称罕见,这也是继北京定陵之后最重要的明代考古发现。

文管员从保险柜里抱出一只木盒,打开盒盖,十枚闪闪发光的“西王赏功”金币出现在我的眼前。张献忠建立大西国后,曾铸造了金、银、铜三种质地的“西王赏功”钱币赏赐有军功者。张献忠在清代被扣上反贼的帽子,“西王赏功”钱币也被视为悖逆之物,存世极少。(图18-6)

清末至今三百余年里,“西王赏功”金币在史书中只出现了两次,一枚为著名钱币收藏家蒋伯薰收藏,后捐赠给上海博物馆,另一枚却已熔为黄金。光绪末年,成都有个叫张扫巴的,偶然路过五洞桥一个不起眼的小摊,以八十文的价格买了枚钱币,擦拭干净后现出黄灿灿的金色,并有“西王赏功”四字,张扫巴向街坊四邻炫耀,等到钱商上门求观,张扫巴却已把金币熔了,钱商闻讯捶胸顿足,说倘若不熔,其价格远超黄金二十倍。张扫巴哀叹不已,数月依旧不能释怀。

大量银锭也在此次发掘中出现,由于长年浸泡在江水中,外部已氧化成黑色,表面“四川□□银五十两 抚臣廖大亨 司臣侯安国 解官唐皋按臣陈良谟……”“银五十两 匠黎明”字迹隐约可见。明代的一两合今约37克,五十两也即1.85千克。从已出水的银锭看,涉及的地名,北至河南,南到两广及云南,西至四川,东到江西,范围囊括了明代大半个中国,几乎就是张献忠流窜史的缩影。尤为难得的是,此次还发现了一截木鞘,旁边散落着几块银锭,内部还藏有银锭,印证了史书中“木鞘藏银”的记载,木鞘由两个半圆形中空木桩合拢而成,两头用铁箍箍紧。(图18-7)

文管员又搬出一盒金器,一件件放在桌上,金镯子、簪子、戒指、耳环……金童子纽扣金光闪闪,童子憨态可掬,笑意盈盈(图18-8);金锁上刻着“状元及第”字样,可能是旧时大户人家的长命锁;妩媚的女子骑着毛驴,似乎正在远行,这是绾顶金簪的顶端装饰,古代男子、女子均要用簪子绾住头顶乱发,《金瓶梅词话》不少章节便写到了金簪,西门庆头上插着哪位女子的金簪,即是她得宠的标志,金簪便是西门庆的情感方向标。明代常见的金马镫戒指也发现了不少,这种戒指因类似马镫得名,《金瓶梅词话》第十五回“佳人笑赏玩灯楼 狎客帮嫖丽春院”中,“那潘金莲一径把白绫袄袖子搂着,显他遍地金掏袖儿,露出那十指春葱来,带着六个金马镫戒指儿”,这潘金莲真是阔绰,手上戴了六只戒指。

这些金首饰还蕴藏着许多信息,金镯子曾被掰弯,并有烧灼痕迹,许多戒指、耳环出水时即串联在一起。显然,大西国的将士曾试图将它们扭曲、熔化,以便于携带。(图18-9)更让我震撼的是那些成堆的银首饰,由于尚未来得及清理,它们被分门别类堆放在塑料箱里,其数目何止成百上千。这些耳环、戒指显然来自无数个朴素的明代家庭,城破之日,它们的主人被迫交出毕生的珍藏,尔后消失在无休止的战乱中。30000余件文物,每一件背后,或许都是一出悲剧。

2017年5月13日,由于岷江丰水期即将到来,江口沉银遗址的临时围堰被拆除,浩浩荡荡的岷江之水再次淹没了八大王的宝藏。沉睡在江底的宝藏,张献忠的贪婪与暴虐,家破人亡的晚明岁月……更多的历史细节,又再次沉入水中。

线上商城
会员家.png 书天堂.png 天猫旗舰店.png
会员家 书天堂 天猫旗舰店
关注我们
微信公众号.png   微博二维码.png
微信公众号官方微博

微信号:bbtplus2018(工作时间)
电话:0773-2282512(工作时间)

我要投稿

批发采购

加入我们

版权所有: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集团 GUANGXI NORMAL UNIVERSITY PRESS(GROUP) |  纪委举/报投诉邮箱 :cbsjw@bbtpress.com    纪委举报电话:0773-2288699
网络出版服务许可证: (署) | 网出证 (桂) 字第008号 | 备案号:桂ICP备12003475号-1 | 新出网证(桂)字002号 | 公安机关备案号:45030202000033号